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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每一包牛奶,都有3/4的钱被国外企业装进了口袋。中国乳业发展了几十年,始终摆脱不了头顶上笼罩的“乌云”——瑞典利乐公司。
利乐公司曾被誉为“乳业战场背后的幕后推手”,这家公司从没养过一头牛,也从未生产一盒牛奶的公司,却一度在全球乳制品市场拥有翻云覆雨的能力。中国乳制品厂商一度陷入过“没有利乐就做不出牛奶”的尴尬局面,这家利乐公司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20年前喝牛奶是件难事
20多年以前,喝牛奶是一件难事,当时国内的牛奶售卖渠道非常有限:
1、奶农供奶,当时街道上会有一些奶农推着装满奶桶的小车沿街叫卖,居民会自备容器去“打奶”,打来的牛奶不能立即饮用,需要居民们回到家高温杀菌。由于鲜牛奶的保质期非常有限,一般都是当天饮用,如果喝不完很容易变质。对于奶农来说,如果当天的牛奶卖不完,只能自己喝掉或者倒掉,这个过程中会存在大量的浪费。
2、奶厂供奶,当时各地的奶厂会在居民区建立奶站,有需要的用户会去奶站去订奶,预定之后奶站会给客户安装一个奶箱,每天送奶员会给用户放上用玻璃瓶封装的鲜牛奶。但是这种方法一样无法提高牛奶的保质期,当日送来的牛奶必须当天喝完,否则很容易变质。除了变质以外,成本也很高,送奶员的工资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其次奶瓶是要回收的,奶瓶的回收、清洗、杀菌都是不小的成本支出。
伊利——利乐造就的商业神话
年以前,伊利是内蒙古草原上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型乳制品厂商,主要的产品还是低温鲜奶和奶粉。和当时很多奶厂一样,伊利生产的乳制品保质期非常短,最长不过3-5天时间,所以伊利的市场非常有限,基本局限在周边及各乡镇。
伊利的董事长郑俊怀在南下考察时,发现很多南方城市牛奶供不应求,而且价格非常昂贵。伊利不仅产品质量好,而且产量稳定,可就是没有办法把牛奶供应到南方市场,这让郑俊怀非常不甘心,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放弃当时奶厂普遍使用低温奶制造技术,开始制造常温奶,为了延长牛奶的保质期,伊利决定采用无菌灌装技术。
年,伊利购进了第一台利乐灌装机,就此开启了与利乐公司,长达20多年的合作历程,也正是这个决定彻底改变了伊利的命运,让伊利成为了现在家喻户晓的国内乳业巨头。
彼时的利乐公司手中有“两大法宝”——无菌密封灌装机和纸包装。利乐公司自研的的无菌密封灌装机能够有效地隔绝细菌和空气,这样就能极大程度上提高牛奶的保质期,原本之内保存一周左右的牛奶在技术的提升下,能够把保质期提升到6-7个月,这不仅为伊利减少了产能的浪费,让伊利能够甩开膀子提高产能;同时,也给伊利创造了把牛奶运到外省卖的机会。就这样伊利慢慢甩开了同行,成为了国内乳制品行业的佼佼者。
随后从伊利出走,自立门户的蒙牛也选择了和利乐合作,就此利乐凭一己之力,把蒙牛、伊利“草原双雄”推上了神坛。国内的乳制品市场绝大部分都被两家企业瓜分了。然而利乐显然不满足于只服务两家大企业,利乐的野心是拿下整个中国市场。
利乐的“小心机”
为了能和更多的国内奶厂进行合作,利乐给国内的奶厂开出了很多优惠政策。比如接受分期付款,首期只收取20%的灌装机费用,剩下的钱边用边还。再到后来灌装机基本上是半卖半送,最后甚至直接送给厂商。
利乐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主要有两点原因:
1、利乐先进的技术确实能够给奶厂带来巨大的收益,所以利乐不用担心会“跑路”,只要奶厂不倒闭,双方的合作就会非常稳定。
2、所有的核心技术都掌握在利乐手中,包括技术的装配、调试、维修等。除此之外,奶厂每个月还要从利乐手中购买大批的包装纸。
也正是因为这些,就算利乐把灌装机“白送”给奶厂也不用怕自己赚不到钱,这只不过是利乐放长线钓大鱼的套路罢了。
渐渐地国内奶厂开始感觉到了不对,利乐的技术确实帮助他们提高了产量和销量,但是赚来的钱大部分却被利乐砖进了口袋,利乐仿佛给他们戴上了“金箍”,每卖出一包牛奶,乐利就要从中抽走3/4的利润。
利乐沦为奶厂“寄生虫”
为了能垄断这个市场,利乐为自己的灌装机和包装材料申请了专利。事实上,利乐的包装材料技术门槛并不算高,国内企业完全有仿制的能力,但是在利乐申请专利之后,全球的企业都不能再采取相同的结构,但是似乎利乐包目前依旧是常温奶包装的“最优解”,利乐包的保质时长比其他厂商多20%-30%左右,就这样利乐成了市场的垄断者。
为了避免国内厂商“偷梁换柱”,使用别人家的包装材料,乐利耍了一个“小心机”,利乐在自己的包装材料上印上了标识密码,只有使用自的包装材料,机器才能够正常运行,一旦机器识别到了其他厂家的包装材料,就会立马停止工作。就这样,拿到利乐灌装机的厂商,会不断从利乐这里购买包装材料,这种捆绑销售的形式,让合作厂商只能从利乐这里购买材料。
事情发展到最后,国内的牛奶厂商已经到了“没有利乐产不出牛奶的地步”,而获得垄断地位后,利乐就开始了坐地起价,包装纸的成本一度占据整合牛奶成本的40%,最后会出现一个非常诡异的局面——卖出一盒牛奶,厂家只能获得1/4的利润,但是利乐却能获得3/4的利润,真是这样一种近乎于“剥削”的利润分成下,让国内的乳业厂商苦不堪言,但又无可奈何,因为国内根本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产品。
这也导致很多人戏称“蒙牛和伊利是在给利乐打工的”,业内的说法是,容量为毫升的饮料利乐包装成本占比会达到50%,容量为1升的饮料利乐包装的成本会占到30%,而利乐在中国控制了95%的无菌软包装市场,垄断地位可以说是不言而喻。
垄断计划破灭
面对这样的局面,有关部门并没有坐视不管,年国家反垄断调查局开始对利乐展开反垄断调查。最终在年这起案件迎来了最终的审判,有关部门认定利乐在-年间滥用市场支配地位,妨碍了市场公平竞争,最终对利乐进行了6.68亿元的罚款。
今年年初,国内资本控股的包装材料企业“新巨丰”再次对利乐进行起诉,认为其滥用市场支配地位,影响行业公平竞争,要求利乐赔偿各项金额超过1亿元。
与此同时,利乐的专利保护时间也相继到期,利乐包和利乐枕不再为利乐公司所独有,利乐能收取专利费的东西只剩下了“利乐钻”,这也就意味着国内厂商可以采用相同的结构、材料和制作工艺,这时的国内很多包装企业开始有了翻身的机会。界龙实业、普丽盛等企业逐渐进入了饮料企业的视野。相比利乐国产包装材料不仅性价比更高,而且供应更稳定,同时在质量上并没有太明显的劣势,所以很多乳制品企业开始用国产品牌产品来代替利乐。
另外随着冷链系统的健全和生鲜行业的发展,让鲜奶地位开始重新提高,鲜牛奶的销售受地域和距离影响越来越小,这也使得乳业对于常温包装的需求度开始下滑。大家认为常温奶中添加的各种防腐剂长期食用一定对身体有一定影响,所以很多人开始重新把目光放在低温奶上,新鲜的牛奶对于消费者来说,无论是营养还是健康方面都有很大的帮助。
最后的话
简单来说,利乐通过包装来控制整个乳业产业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一代巨头的陨落让乳制品行业得以焕发新的生机,这也是注定的结果,任何阻碍行业发展的“毒瘤”最终都会被行业所淘汰,这向来都是大势所趋。(霍浩)
伊利、蒙牛给外企打工,每包牛奶3/4收益被人分走,真相令人无奈
3元一包的牛奶,外企就赚了2元,连伊利、蒙牛都在给它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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